“哦，我听见了。”
江小八抿唇，她此刻的回应让他并不满意。
当他继续想要说什么，对面的绿灯亮起，人群汹涌，从身后往前涌动，江小八被迫往前走。
人群将他们俩冲开，顾七七的背影在一堆的人中间，很快就要被淹没，消失不见了。
江小八的心彻底慌了，他赶紧拨开蚂蚁一般的人群，一把握紧了她的手。
顾七七的心紧了紧，她并没有甩开。
等到两人走到对面，江小八也没有松开她的手。
顾七七看了一眼他，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意思是……他必须松开她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熟悉她回家的路。
顾七七看他走的是回顾琛家的路，她挣开了江小八的手，“我现在不住哪里了。
你找不到路的。
你回学校去吧。”
她搬家了？
江小八：“你一个人在外面租了房子？”
顾七七：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是和谁住在一起。”
“和你有关系？”
江小八被她的话噎住。
顾七七不禁嘲讽地扯了扯嘴角。
眼看她就要走了，江小八大声说：“当然和我有关系。
顾七七，你不就是想要听到那句话吗？现在你听好了——”
“顾七七，我喜欢你。”
此刻正值深秋，夜色微凉，灯光照射沥青铺就的路面如银石般绚丽，她的身边人来人往，人群声嘈杂。
尽管如此，她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。
她心脏的律动陡然加快，瞳孔微缩。
多少个日夜，她都在幻想，到底哪一天到底在什么时候，江小八才会向她告白，亲口告诉她，他喜欢她。
她曾幻想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草坪上，亦或是在一个浪漫花开的春天，总之不会是现在下着小雨还有几分凄凉的秋夜之下。
这句话冷得像是冬夜的寒冰，让她冷彻心骨。
太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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